廷卫司,权势快大过天了,太子即便是顺顺当当地登了基,只怕也不能安枕。”
他的眸子抬起,目光落到萧砚那一丝瑕疵都挑不出的侧脸上:“萧大人若是心里还有一丝理想,那便拼命地往上爬。若是止步于区区一个刑部尚书,这日后的路只会举步维艰。而我今日送你的这个礼物,会是一个很好的筹码。”
在越来越大的雨声中,萧砚终于开口:“太子的政治理念,的确与萧某不谋而合,若是他将来能够承位大统,萧某自会尽心辅佐,可是……”他缓缓道,“谢公子凭什么以为,我会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子,成为稳固东宫的垫脚石?”
萧砚说着,拿起适才竖放在墙边的雨伞,他的目光平静坦荡:“萧某没有你想得那般不择手段。”他撑伞走入雨中,没有回头,“这份大礼,恕萧某不能收。”
谢七公子俊秀的脸微垂,唇边笑意收敛,但很快,便理着袖褶低低笑出声:“不择手段……吗?这到底是在暗讽谁,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暴雨如注,宋然小跑着冲到街边的屋檐下,狼狈地将衣袖拧一拧,她最怕的就是陵安城的龙王爷了,下不下雨,什么时候下雨,全凭他老人家的心情。正在心里默默念叨,忽然见雨里冲过来一个人,黑色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