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官差反应过来,那个锦衣的身影已经又转身冲入人潮中。
宋然扒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往渡口的方向挤去,亏了她身上的那件锦衣,没有任何人敢有怨言。
官兵已经在河岸前设置了路障,以防围观人群妨碍现场的救援,还临时征用了停在岸边的画舫,有船家正在边上讨价还价。
宋然身板弱,来到近前时已经大汗淋漓,她继续气喘吁吁地往前挤。有个彪形大汉凶神恶煞地回头:“挤什么挤!”说着,往她肩头重重一拍。这一拍拍得她踉跄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头上的黑纱官帽也掉落在一边。往额上一摸,满手的血。
其他人纷纷让开一些,有人抽一口气,小声道:“是锦衣郎。”
“谁推的?这下可要倒霉了。”
那推人的彪形大汉见自己惹祸上身,眼中也有惊慌闪过,忙转过身,急匆匆地逃离现场:“让开让开……”
宋然缓慢地坐起身子,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帽子,将散落的长发重新拢进去。
人群中传来百姓的窃窃私语:“听说那爆炸的楼船,是礼部侍郎孟大人为了宴请廷卫司的总指挥使特意建造的,今日也是遭了报应了。”
“好好的船,怎么说炸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