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盏茶,宋然回到马车上,将车帘放下,转向沈寒溪。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仿佛并不关心里面有什么发现,但还是淡淡问了句:“如何?”
宋然道:“在地下挖出了一些火药,经过袁老伯确认,与楼船上的那批火药是同一批,可是人不在,许大人正在布署兵力全城缉捕。”若有所思道,“大人,你不觉的一切都太顺利了吗?”
一切都过于顺理成章,让她不禁怀疑,这个凶手,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
他明知道,只要事发,建造楼船的工匠便首当其冲地受到怀疑,可他为何不把剩余的火药处理掉,还埋在自家的院子里?是没来得及?还是小看了大理寺的能力?抑或是,他压根就不怕被查到。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抬起头来:“大人,昨日摔死的那名老翁,他的身份可曾查实?”
春深巷,宋宅。
六娘从街上回来,远远看见自家门前立了一个人。身材挺拔,姿容静美。她识字不多,却觉得几日前自家姑娘读给她听的话本中的一个词——遗世独立,用在他身上正好。
察觉到动静,他偏过头来看向她,月白色袍子被微风吹起衣摆。
这不是那日在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