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面前,道:“大人,我验过尸了,要说起来,昨日也的确该是他的大限。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瘦的尸体,几乎只剩一层皮挂在骨架上,看他这样,活着的时候只怕遭了不少罪。这样一具饱受生活摧残的身体,能苟延残喘地活到昨日,还搞了这么大一件事出来,我都想给他鼓掌了。”
宋然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位贺兰大人,生了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说起别人受苦时,能不能不要一脸开心?怪不得夏小秋总说他,是个变态。
这么说来,夏小秋到哪里去了?
宋然正四下张望,便听到沈寒溪轻描淡写的语调:“在生命的最后一日,他满心想的,都是让本官去死。”
贺兰珏手拢在唇边,道:“兴许他是想炸死孟长白呢。”
沈寒溪不语,忽听隔壁的停尸房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叫。片刻之后,许丙全带着脸色煞白的袁六入内,他自己的脸上也挂着一抹不同寻常的凝重。
沈寒溪的目光落到袁六的身上:“里面躺着的那个,是你的熟人?”
在火药厂中被他质问时还淡定自如的老者,此刻却浑身颤抖,魂不附体:“有、有鬼……”
沈寒溪的口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让你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