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忍不住问道:“大人,昨日摔死的那名老翁,他的身份可曾确认?”
沈寒溪抬起手来,以右手的骨节慢条斯理地敲了两下车壁,隔着车帘,立刻传来影卫恭敬的声音:“大人。”
他淡淡道:“让许丙全不要浪费时间找人了,先带着袁六到廷卫司去认一具尸。”
宋然的眉眼沉下:“大人也怀疑,昨日的那名死者,与私藏火药的造船匠是同一个人?他与九年前的爆炸案也有关联?”
沈寒溪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一会儿就知道了。”
车厢内点着安神香,在淡淡的芬芳中,他坐姿慵懒,宽大的袖摆层层垂落在身侧。见身畔姑娘愁眉不展,不由得在衣袖下摸到她的手,握入掌中。她微顿了一下,而后轻轻地回握住。
宋然的预感不错,昨夜在浣花河畔摔死的那名老者,正是大理寺要找的工匠。
许丙全在廷卫司的停尸间看到那具尸体时,一头撞死在墙上的心都有了。
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他大体还原了一下事件的真相。
今年年初,礼部侍郎孟长白召集工匠建造楼船,而如今已成了一具尸体的这个人,经常在渡口做粗活,便也前去应征。他去应征大约只是个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