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她的掌纹上划过,惹她微微发痒。他垂着眸,并不看她,恢复了慵懒的声调:“这个名字,你可牢牢地记好了,本官这辈子,都不会再写第二遍。”说罢,斜了她一眼,“为别人出头的时候,倒是很有胆色,到了本官这里,却连唤个名字都不敢了。”嘲讽地笑了一下,又道,“既然醒了,就换了衣服起来吃饭吧。”
沈寒溪离去后,她从床上坐起来。望着他适才留下名字的掌心愣了半晌,才珍而重之地将那只手握紧了。
那时的她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若她知道,又岂能让他带着恼意离开。
很久以后她回忆起来,自己的胆怯,是那样的不合时宜。
可是后悔又如何,后悔,她也不能回到这一刻了。
很快有个丫鬟进了房间,为她换了衣裳,对方拿来的是一件白色素纱描折枝花的上袄,配了条雨过天青色的下裙,就连腰间的衣带,也是极素净不扎眼的颜色,仿佛是知道她平日里的偏好似的。
她换好后,听那丫鬟又道:“姑娘过来让奴婢量一下尺寸吧。”
她不禁困惑:“量尺寸作甚?”
小丫鬟笑道:“自然是做衣裳啊。大人说了,府上有一些御赐的缎子,一直压在箱底,岂不是暴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