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沈府的马车里,沈寒溪一直闭目假寐,宋然看了他好几眼,心情有些复杂。
分明是她受到了冒犯,怎么闹别扭的反而是他?
她是不是还得哄哄?
她收起这个念头,目光默默地转向面前的紫铜狮耳香薰炉,在安神香的袅袅白烟中,眼皮也开始打起了架。昨日她睡得不安稳,真正入梦大概也就一两个时辰,今日又跟着跑了一整天,只觉得浑身疲倦。
不大会儿功夫,她就坐在那里打起了盹……
马车抵达沈府后,门房匆匆上前迎接,不等他上前打车帘,沈寒溪便已经落地,怀中还抱着个人。他心中好奇,却不敢定睛去瞧,更不敢多问,只恭敬地随在一边,望着自家主子抱着人踏入府门。
路上,听到他淡淡吩咐:“让后厨做些吃的,送到我房里,再拿件姑娘的衣裳,要素净些的。”垂目望着怀中人清秀的脸,又懒懒道,“去年御赐的那几匹雪缎,一直压在箱底可惜了,也拿去做几件衣裳,日后用得上。”
下人慌忙应了下来,心中惊愕不已,自家大人这是……铁树开花了?
沈寒溪不再说什么,抱着宋然径自便去了北边的正房。
行至床畔,要将她放下时,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