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府上的婆子索要生火的碳。那些丫鬟婆子都势力惯了,钟伯在时,她们尚且还忌惮着他是夫人的心腹,钟伯不在,她们便换了嘴脸,恨不得拿鼻尖瞧人。
她点燃暖炉时,谢七的目光落到她冻得通红的手上,问她:“如今这样的生活,是你打算过到何时的生活?”
她抬眸看他,几年不见,他的眼角眉梢依然堆着缱绻的风流,可是那微笑时会有桃花盛放的眼中,却是白茫茫一片雪色,那让她欣赏与羡慕的纵情与恣意,仿佛也都堕入凛凛寒冬。
见她不回答自己,他将手伸向暖炉,一边烤着火,一边道:“侯爷还在物色合适的女婿吧,想入赘墨家的子弟,应当是不缺的。若是慢慢挑,兴许也能挑到一个比萧砚好的。运气好了,他能与你举案齐眉,可万一运气不好呢,他发现自己娶到的是一个在墨家毫无地位的小姐,冬日里甚至没有足够的炭火取暖,他是会怜惜你,还是会瞧不起你?这些事,你可曾想过?”
她将手拢到嘴边哈着气,轻轻敛了眉:“自然……想过啊。”
谢七的肩头披着雪白毛领的裘袍,唇角一直挂着淡淡笑意,说出的话却有些恶毒:“青楼妓子尚且会为自己打算,努力攒银两赎身,或者努力攀一个好男人。你出身世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