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瞳孔微微放大。那个时候,她想,她不能等谁来救她,她得自己做出选择。
半晌,她把手交到了他的手中,轻轻地承诺:“好。”
他为她伪造了身份,带她避开墨家的耳目来到陵安,提出的条件却简单——他只要她的人,留在陵安。
上一次他救她,对她并无所求,可是这次不一样,他要她有所回报。
“我需要你做的事,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你是个聪明的姑娘,自然也会知道,你该怎么报恩。”
他骑乘在马上,身后是铅灰色的天空,树木还保持着向上生长的姿态,光秃秃的枝杈斑驳交织出冬日的萧瑟,有寒鸦停在较粗的横枝上,冷眼注视着他们的别离。
“再见时,你我立场或许会截然不同,少微,你要自己保重。”
如今想来,分别时的这一句提醒,应当是他能够给予她的最后的怜悯。
随沈寒溪去杭州时,她已隐约察觉到,谢七与她遇到的这些事,冥冥之中有某种联系。可是彼时,她尚未看到事情的全貌,一直无法将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连在一起,也一直不愿相信,那桩桩件件都似偶然的事,皆与他有关。
如今,他口中说的那个时机到了,她才终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