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在祖父手中尚可以理解,另外一半,为何会在……母亲的手上?”
“老太爷创办解忧阁后,并未亲自打理阁中事务,而是托付给他的老友代为打点。这位好友替他守了二十年的解忧阁,认为可以功成身退,便又将阁主令传给了他信得过的小辈。这个小辈,便是少主的母亲,如今的墨夫人。”钟伯的话,令她沉默良久,“在夫人嫁入墨家前,解忧阁的事务,便一直都是由夫人打点。夫人后来嫁入墨家,阁主令合二为一,冥冥之中,也是命中注定。”
“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对自己的母亲,是何等的陌生。
总而言之,不知谢七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了本该在少垣手上的阁主令。那个暗桩,一直误以为她是那个没露出过真面目的“少阁主”,所以才会在廷卫司的逼供中,将她供了出来。
殊不知,她自己全部蒙在鼓里。
谢七的这步棋会往哪里走,她暂时还不知道,但她隐约明白,自己所躲避的一切,终有一日会以其他形式,重新变成她的噩梦。
她当然可以选择将这一切,都告诉沈寒溪,可是她至今仍然念着谢七对自己的好,救命的大恩,她当以性命来报。可若不说出真相,这般将罪责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