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廷卫司大张旗鼓地查处了一些官员,有几个还是三品以上的大员,陵安城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朝中人心惶惶,就连那几个平日里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喜欢与沈寒溪争锋相对的内阁重臣,这段日子在与他共同议事时,也明显地收敛了许多。
谢七垂目望着眼前黑白纵横的棋盘,伸手将该撤掉的棋子一个个撤掉。安静的小厅里,一时只有棋子落回棋盒中发出的碰撞声。
许久,他才揽衣起身,踏出厅门,朝抄手游廊的深处行去。
虽已四月,却仿佛有桃花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袖间。
他打开紧锁的房门,举步行进去,居高临下地望着已经被他关了好几日的江漓漓。
对方依然被绑在椅子上,听到声儿,轻轻抬了抬眼睛,又慵懒地闭上了。
她不再是那副驯服的样子,大约也是心知肚明,自己的那些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与他撕破脸,她也没在怕的。
谢七依然握着那把几乎不离手的玉骨折扇,勾唇问她:“不知漓漓这几日反省得如何?”
她抬眸,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得先请教公子,漓漓有何可反省的?公子吩咐漓漓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