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毕竟,当时在场的便只有司礼监的掌印公公李墨亭。那诏书的真假暂且不论,是否圣上在意识清醒时写下,也值得再三推敲。
众口悠悠能烁骨,太子还未即位,便已身陷险恶的流言。
还有一些老臣,竟绕过东宫,直接将政务禀报给太后,显然没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倒也沉得住气,在这般复杂的权力博弈中,他便只专注于与鞑靼的战事。
崔遇这个年轻的将领很是为他争气,自前线接连传来捷报,沈寒溪让徐沅协助于他,也是一步乍看之下有些捉摸不透、深思起来却走得很妙的棋。
徐沅是承武王的心腹,这个人乃下等士卒出身,一直远离庙堂,既不受兵部制约,也不会站在任何一派。即便将来不能拉拢此人,此人也绝不会成为东宫的威胁。
至于承武王——以太子对这位王叔的了解,他若想谋反,不会等到今日。
总而言之,承武王是要防,却不是他主要该防的对象。
这世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承武王如此,沈寒溪也是如此。
“殿下便只需做好分内的事,那些嘴上没把门儿的人,微臣自有办法让他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