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谢统领今日来此,是何公干?”
“沈大人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陈贵可是什么都招了。放眼这天下,没有人敢在沈大人面前造次,在下也是被逼无奈,才接下这个差事。还望沈大人,不要让在下为难。”
他用词虽然谦逊,却一直没从马上下来。他代表的是整个京卫司,与沈寒溪乃是平级,自然不需下马。
沈寒溪语气轻松,含笑问:“你莫不是觉得,只凭一个太医的口供,便能请得动本官吧?”
“一个太医的口供,沈大人看不上眼里。圣上的密令,大人总要给个面子。”他将一枚令牌递给身边将士,那将士立刻接过,呈到沈寒溪的面前。
沈寒溪动作优雅地将那令牌接过来,确认片刻,神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看来的确是圣上的密令。”
是圣上的密令,那又如何?
谢七悠然道:“除此以外,在下的手上,还有一道圣旨。”他睥睨地望着沈寒溪,“在下遵循圣上的意思,在他老人家驾崩后,请出了这道圣旨,却发现,这是一道立储诏书。”他的脸上依然笑意盈盈,眼底却完全没有笑意,有的只是复杂深沉又极度寒冷的幽光,“沈大人你说,奇不奇怪?”
宋然闻言,瞳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