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我若告诉她苏珑乃自杀,他也未必会信,既如此,我又何苦费那个功夫。”
他这番漫不经心的话里,有几分不将一切放在眼里的傲慢,更多的却是对他人的漠不关心。
别人如何看他,他毫不在乎。
见她欲言又止,他眯起双眸,道:“放心,他应当死不了。”
她不泄露情绪,神色专注地为他上药,轻轻应道:“嗯。”
就这般过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大行皇帝出灵的那一日。
宋然挤在倾城而出的陵安百姓中,望着大行皇帝的卤薄仪仗驶出东华门。
在送葬行列中,除了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还夹有大批的和尚、道士,他们身着法衣,手执法器,不断地吹奏、诵经。
整个送葬队伍浩浩荡荡,长达十几里。
宫城之内,内侍将祭祀的几筵和帷幄撤掉,焚于思善门外,皇太子行过禫祭礼,终于除去身上素服,祭告太庙,于第二日登基为帝。
接受百官跪拜时,年轻的天子眼中却无半分喜悦和轻松,他虽如愿坐上了这把龙椅,可这江山能否坐稳,还充满未知。
一边是谢太后——如今该称太皇太后了,而另一边,则是沈寒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