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天下大业以艰难得之,必当以艰难守之,天子如此勤勉,哀家自是欣慰。哀家是怕你,怪天子这几日疏忽了你。”
宋然顿了顿,道:“臣女不过是仁寿宫中微不足道的客人,岂敢对圣上有怨言。”
太皇太后听出她语气里的生分,停下脚步:“哀家已让人择一个吉日,到云州去向定远侯求亲,你将来会是六宫的主母,何谈微不足道?”说罢,便又自说自话,“天子这几日宵衣旰食,这个时辰,只怕又忘了午膳。你带些吃食去,到紫极殿瞧上一眼。”
“臣女……”
“少微,你母亲可比你听话得多。”
太皇太后的命令,她不敢忤逆,只得让宫人带了些膳食,朝紫极殿的方向去。本欲将东西交给天子身边伺候的内臣便离去,可身后跟着的赵公公却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要汇报给太皇太后,自是容不得她此时打退堂鼓。
她硬着头皮对紫极殿上当值的小太监道明来由,立在原地等他通传。很快,那小太监便返回,恭敬道:“墨姑娘,圣上请你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举步行入殿内。
男子放下手中奏折,唤她:“少微。”
她身穿天青色的罗衫,眉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