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让她胡思乱想,她又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他想造反的心几乎只隔着一层窗户纸,不用照妖镜,随意拿盏纸糊的灯笼,都能照出他的祸心来,不光是她,只怕天子和满堂的朝臣,心里也早将他同“乱臣贼子”想到了一起去。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换做是她,早晚也要被逼到这个份上来。
信任了十多年的副使,说叛就叛了,效忠了十多年的主子,临驾崩前还不忘算计他一道,更别提那个青梅竹马的怡贵妃了,也不知是被谁灌了迷魂汤,死也要拉上他垫背。包括太皇太后和新帝,周围没有一个人想让他好。换谁不会怨气冲天?
从来都是他给别人找不痛快,一下子这么多不痛快找到他头上,逼急了他什么做不出来?
她眸中有万般情绪,却不敢轻易向他确认,怕捅破了这层纸,一切忧惧便要成真。
他见她眉头深锁,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在房间里找了张软榻坐了下来,音嗓中有些不满:“我进宫一趟不容易,下次来见你也不知是何时了,有时间为将来忧虑,不如紧着现在……”唇凑到她耳朵边,专捡她敏感的地方撩弄她,“不如紧着现在,做些有意义的事。”
说话间便要对她动手动脚。
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