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的身上裹了件白色的棉袍,有些发旧,头上以一根木簪松松挽了个髻,浑身都透着狼狈。
原本白净的脸晒黑了,左边的眉毛旁边有一道细细的口子。
看清面前的人是承武王后,她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欣喜道:“王爷。”
不待她多言,那个伟岸的身子就压下来,以极大的力气将她揉入怀中,耳畔响起他磨牙凿齿的声音:“徐沅,你可真该死。”
她被他搂得喘不上气儿,不知他这句话究竟有几层意思,又加上他的这个拥抱实在过于热情,她的大脑懵了片刻,久久也回不过神来。
五月中旬了,这北地的夜仍有些凉。承武王重新点起篝火,席地而坐,拿一根小树枝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火苗。徐沅坐在旁边,向他解释自己的逃生过程。
被鞑靼俘获后,鞑靼人以为她是崔遇,还盼着把她作为筹码与朝廷谈和,好谋取更多的利益,自然不会立刻杀她。她这个人擅长辞令,又有极其敏锐的嗅觉,被看押期间,她瞧出对方的两位统帅貌合神离,于是想办法挑拨他们的关系,趁他们内斗逃了出来。
“鞑靼的大营中,有许多被掳来的汉人女子,我男扮女装,藏在她们中间,等待崔大人的兵马赶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