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虽是文臣出身,但是真要动起武来,只怕连那些虎踞营的将军都难讨到好处。
他却仍旧立在那里,神色极淡,非但不逃,反倒还气定神闲地将头上的官帽正了一下。
为首的禁卫将手中的刀拔了出来,其他禁卫也随之抽刀,一时之间,大殿之上的气氛肃杀到了极致。
此刻,所有人都捏着一口气,等待着这位极人臣的男人束手就擒,谁知,下一刻,情况竟急转直下。
那些禁卫竟将文武百官围了起来!
而后,殿上光线一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竟有个禁卫将殿门关闭。有站得离殿门近的大臣见情形不对,想要开溜,转身就撞上一把明晃晃的刀刃,只得乖乖地回到原位站好,额边凝着一滴冷汗。
沈寒溪的笑声响起,半晌才止,道:“今日还得谢谢恩师,长篇大论地替学生拖了不少时间,否则也赶不上在退朝前将皇城四门全部封好,如今诸位大人都在这金銮殿里,倒省了学生的很多心。”在周广通铁青的面色中,继续道,“等到谢禾率禁军突破午门,起码要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之内,诸位大人好生想想,究竟该认谁当主子。”
天子的声音一字字皆是自牙缝间挤出:“沈寒溪,你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