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门外,一队守宫的卫军正顶着暑热当值,闷热的天,燥得人浑身难受,若不是有差事在身,真想现在就寻个池子一头扎进去。为首的将官抬起眼,遥遥望向禁城内。也许是那低垂的灰云的缘故,整座宫殿给人的感觉异样沉重。
最近一段时日,上头严命加强皇城四门的警戒,稍有疏失,就是砍头的罪过。
“宋督军,你说这二日是出了什么事,要咱们这般戒备?”
他神色冷淡:“把分内的差事做好就是,想那么多作甚?”
正说着,突见有另一队人朝这里行来,为首者头戴红缨盔帽,帽檐压得低,只露出半张脸。
他立刻警惕地上前,询问对方来意,那人的声音很年轻,微微偏冷:“此处防卫,即刻起由鸾仪卫接手。”
他闻言疑窦顿生:“鸾仪卫护卫午门,皇城四门由各卫亲军轮值。”眸中凝着寒光,手紧紧按在腰畔的佩刀上,“阁下的要求,属于严重越权,除非,阁下有圣上的手谕和兵部的调令。”
那人自帽檐下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圣上的手谕,兵部的调令……”头抬起,露出一张肤色偏黑的少年面孔,“你爷爷皆没有。”
承武王被关在玉西宫的一个房间,与西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