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英心中自然暗喜,但也知道如今情况尚不明朗,说不定还会有变数,以防万一,还是暂且观望为好。当即沉下脸来,喝止了自己那个草包女婿:“允棋,住口!”
朱允棋接收到他的眼色,又撞见自己皇兄沉如水的眸子,也意识到自己高兴地略早了些,可他心里早将沈寒溪当成了自己的靠山,往他身后躲了躲,小声向他表决心:“沈大人,若本王做了天子,一定不会如皇兄那般不识时务,沈大人于大靖有功,皇兄怎么可以听信谗言,排挤沈大人呢?”
沈寒溪的唇边勾着淡淡的笑:“早知二王爷如此懂事,本官当初又何必那般费劲,当堂脱下先帝御赐的蟒袍,保下太子呢?”
朱允棋忙道:“沈大人放心,本王绝不会如皇兄那般忘恩负义,当了皇帝,合该一辈子记得沈大人的好。”
性情沉稳如天子,听到这番对话,也遏制不住满腔震怒,以拳头砸在面前的御案上。
虽说生在帝王家,兄弟情意比纸还薄,可是他与这说话的少年毕竟乃一母所生,血脉相连,他竟说得出这样的话!
却又听那少年好言相劝道:“皇兄,你就听沈大人的话写退位诏书吧,我和沈大人都会宽待你的。”
他神色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