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与您作对,是您的绊脚石,说得更高尚一点,也是因为您觉得廷卫司是大靖的毒瘤,应当连根拔除。可是,您的动机其实并没有那般高尚,您这么做,只是因为您与大人有深仇大恨。”
在她说话期间,沈寒溪一直静静地注视着她。
有日光自镂空雕花窗斜照进来,她正好立在殿内阴暗处与明亮处交错的地方,侧脸精致,睫毛纤长,整个人柔弱得像是一枝一场雪就能轻易压弯的花。然而,他知道,她没有那般脆弱,从来都没有。
“墨家一直有传言,我母亲嫁入墨家时,已经有孕在身,所以,才会在成婚不足八个月时就生下了我。在我有记忆以来,我的父亲便一直怀疑我的血统。我之所以下定决心,从墨家来到陵安,便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我的身上究竟流着谁的血。在尧州时,我便偷偷查过,在我的母亲在嫁入墨家前,的确有个心爱的人,您也说过,那个人为了功名利禄抛弃了她。这个人,就是顾蔺生。”
承武王的脸色一顿,顾蔺生?
她说的这些事,同顾蔺生又有什么关系?
她继续说下去:“我想,我也许是顾蔺生的女儿,为此,我去找过一次周世伯,但周世伯什么也不肯说。我想方设法地查过顾蔺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