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被人控制,他们在皇城之内畅行无阻。
谢禾不知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兵部和神督营迎来了两个客人。
这二人,一个是天子新提拔的年轻将领崔遇,一个是刑部尚书萧砚。
谢七站在城门上,与年轻的尚书大人并肩而立,望着城楼下身披黑甲的骑兵朝皇城的方向而去,弯了一下桃花眼:“听闻萧大人适才当着兵部一众官员的面,亲手斩了兵部尚书,将他的印信交给崔遇,在下……还真是小瞧了大人的魄力。”
年轻男子身着绛纱袍,衣领和袖口处皆露出白纱的中单,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袍袖上沾染的血迹。
他神色平静,望着远处的禁城,道:“兵部尚书这些年把持调兵权,排挤打压年轻将领,在鞑靼的战事中,为了一己私欲竟假传军令,如今,又和太皇太后联手,欲对圣上不利,哪一条论起来不是死罪?萧某人受命圣上,有权先斩后奏。”
谢七目光从他侧脸上移开,转身靠在城墙上,虽身披军甲,却仍不掩风流放荡:“若我今日不开这城门,萧大人是否也要斩了我?”
“谢统领会不开城门吗?”
谢七没有说话,眸子轻轻敛下,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那长长睫毛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