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哼笑一声:“你死了,太皇太后专权,我墨家也无宁日。救你一命,不过是补偏救弊,拨乱反正。”眸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刀,落到他身上,“沈云,你虽擅权横行,可是,到底没有祸国殃民,还算不上无药可救。起码比你的那个义父,要值得欣赏得多。”
沈寒溪虽有些心狠手辣,很多事做得见不得光,可是大靖离了他也不能安稳。就比如前段时日,鞑靼进犯,若是由着兵部那些人折腾,大靖离亡国也不远了。
六部中的那帮老臣,眼里看到的皆是利益,整个朝堂,就找不出几个好东西。
在这一潭烂泥中,若是选择刚正不阿,自然值得人敬佩,可是如沈寒溪这般,游走在正邪的边界,也不能全盘否认。
沈寒溪轻理衣袂,垂头一笑。他的头发随意束在一侧,显得慵懒而随意。
定远侯提到顾蔺生,语气寒凉中掺杂着浓浓的嘲讽:“本候生平,最看不惯顾蔺生那样的伪君子,表面是贤臣良相,实则擅权误国。十年前,你不杀他,本候也要杀他。”
顾蔺生都死那么多年了,他提起此人时,依然有遮掩不住的滔滔杀意。
沈寒溪眉心轻动,问道:“恕我逾矩,有件事还想请教侯爷。多日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