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她身上,漫不经心的动作里全是算计。他道行高深,故意拉她心里的那头小鹿出来遛,她能怎么办?只能由着他伺候自己,乖乖地承他的情,日后习惯了,说不定还是一桩享受。可是在尚未习惯的现在,好似折磨更多。
沈云为她穿好衣裳,又拿来一件披风,为她仔仔细细地穿上。
她去铜镜处梳头,他则换了衣裳,把面具实打实地压在脸上。一切收拾齐整了,才开门唤丫鬟来,洗了面漱了口,去小厅里和少垣一起用早食,坐上了前往天泉山庄的马车。
宽阔的马车内,少垣全程抱住她的手臂,刻意与他应称作姐夫的男人保持着距离。被排挤在外的男子唇角倒一直挂着抹笑意,让人心生好感。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是在与他较劲,在马车的颠簸中闭目养神,不理会他的挑衅。
少垣却故意挑事儿:“姐夫,你现在是朝廷通缉的逃犯,听说在陵安的家产也全都被抄了,以后不妨跟少微一起留在云州,你若是能对我好一些,有什么事,我罩着你。”
这话是在暗示他,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是墨家的倒插门女婿,人在屋檐下,最好能低头。
少微自然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悦地瞪他一眼:“少垣,不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