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重庆,我撤了脚,并且耳朵又是一热——
他有没有听到刚才那不堪的话?
答案应该是没有,因为我转身时候,他还是那风云不惊的样子,看向我的眼神和声音依旧是熟悉的沉稳淡淡——
“浮生,手套脱了、包扎。”
我才注意到,他那手没带手套,还拿着绷带。
也是这时候,记起来我的伤,其实那是小伤,没伤到筋骨,我自己就是学医的,非常清楚伤口,本想说不用的,但想到他刚才转身就去拿包,莫名有些受宠若惊,“我自己来就好……好吧!有劳队长!”
或许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像重庆。
他没说话,就是目光笔直的看我,那隔着面具,我都感觉到他说一不二的气场,然后自己败下阵来,脱了手套。
重庆站在我面前包扎的。
他低头时,我的探照灯不偏不倚能照到他眼眉,我怕刺他眼,伸手给关了,结果就是他那双眼睛更显得好看了。
长睫毛的暗影更浓郁,叫人移不开眼,直到他问我:“疼么。”
隽黑的眼瞳猝不及防的对上我的视线,我才意识过来他在涂药,然后看了一眼手心的药膏,摇头说:“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