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说的前半段我没多大兴趣、只当个江湖闲话,却最后这句叫我想到什么,在桌子下踢他一脚,看向重庆,“既师出一门,重庆哥与那位官爷熟么?”
周周本让我踢的蹙眉瞪我,闻言表情一改清清嗓子,想必是领悟了我踢他的原因:
虽然重庆方才说“监守自盗的走狗”,但也毕竟师出同门,小心大水冲了龙王庙!
重庆提起壶给自己倒水,眼皮子耷垂着,倒完举杯端到嘴边儿,才甚是冷淡的说了句,“不熟。”
我和周周松口气,随即又有些狐疑——
他这等手段和功夫,放哪一门巴结都来不及,怎么不熟?
却不等细想,门外传来脚步声,那脚步沉稳有力,听起来似乎是楼下伙计的,叩了门环,殷勤的音,“周哥在里面吗?”
周周蛮疑惑的走过去:“在,怎么啦?”
开门,门外伙计讪笑,巴结讨好着:“是这样,袜子我给您洗好,想求您晚间帮个忙。”
伙计不说袜子,我都忘了这茬,周周应该也是,一下嘿嘿笑着,“谢了啊!什么忙?你说!哎还咬耳朵呢……”
他们咬耳朵说的,我是听不着,但看重庆略皱眉,也不知他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