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在淅沥沥的花洒水落声里,重庆又喊一次后,我才回神,然后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能拒绝你么?”
我说这话,心里想的是他若说“不能拒绝”,那么,今后某天我的女儿身暴露,他要是说我女流氓,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反击:对不起,大队长,是你说的不能拒绝,我又打不过你,只能服从!
却没想到的他竟说:“好。”
好什么?这是不让我去了?显然不让的,接下来,好半天,除了花洒的水声,重庆没再出声说过一句话,而我后悔极了不该对他那么多心眼,要不然,我一定能摸出他那背部的肌肉线条里包含多少日夜苦熬和精修的纹路,更或许琢磨琢磨,能让自己也变的更强……可现在,全泡汤了!
心情不佳的关了电视,我躺去床上听淋浴声约莫五分钟后,他才洗完,但没出来,在吹头发,嗡嗡嗡的声音很吵,不过对比着吹完之后屋内安静无比,也叫我忽然眼神一暗,而那边儿他开门,出来了,我这一扭头,本想说什么,目光倏地怔住——
他竟穿着老式的盘扣白棉质褂子。
民国时期的那种,配着蓬松柔软的黑发盖眉,搭配老旧旅社的背景,活脱脱小人书里走出来的行侠仗义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