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墓道转角处的光芒暗灭后,我在转角这边停了几秒,不是在思虑重庆让我走的话,而是在想——
我怎么回去找他。
经历重重磨难,重庆在我心里,早已同周周一般重要,我断然不可能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什么原因,我都得回去。
然而奇兵在前,我并不会让他转弯且不说,我起初也不敢后退。
来回两趟,重庆只说奇兵的轱辘能平衡一段路,不会触碰深渊,却并没有说出具体数据,比如到底几块砖几块板几平方,所以,我起初几秒不敢贸然后退,怕我走到轱辘平衡范围之外,掉下深渊,变成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左右扫扫后,我撒了银线的同时,把周周放坐在墙角,然后侧身扒拉着墙,对单侧墙面做着斜板俯卧撑,只露出头看重庆——
“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人留……”
话没说完,我探照灯下,他倏然回身,那凌厉又陌生的戾气眼瞳吓住我!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还骂我——
“让你滚就滚,哪那么多废话。”
说的绝对冷酷无情,尤其他声音天生的低沉。
我被骂的怔住,这下意识扣着墙皮,听他又嫌弃我:“棺材盖都开不好,不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