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的时候,重庆那双漂亮漆黑的瞳仁儿打从后视镜里瞧过来。我瞄瞄他脸上的纱布,先在心里算了算他的纱布更换时辰,然后算日子算他的脸完全脱落疤痕,得月底,可花非煜好像下月中旬才毒发……
“浮生?”
重庆再喊我时,我才回神,嗯了一声,“先等你的脸恢复吧,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后视镜里的眼睛亮了又灭:“脸要恢复多久。”
我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他又要来扎心。
果然,不等我回答,重庆就又道:“若是一直不好,你是不是就不走了……”
低低沉沉的音儿啊,好像一把钝刀子,搁心上缓慢的摩擦,沉重,冰凉,还有点钝痛,然而我必须得走啊,如果下月确定少年是花非煜他哥哥付心薄,那么,我肯定要去把脸整好,我可不想叫少年看见我面瘫的脸!
只重庆这里,怎么回答?直接说少年?也好!
“我……”我正要开口,被周周咳嗽外加吐口水,咳咳咳又呸呸呸的打断。
扭了头,周周对重庆,也对我道:“重庆哥啊,你可别乱说,你这张美人儿脸我不是吹,比那袋子国宝还国宝,这若毁了,甭说走,我跟白板儿这辈子都得跟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