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奇怪又矛盾的心情,我闷头走出去,从屋内到门前走的几步,是我此生从没有过的沉重!
说夸张些,就跟心口压了秤砣似得,一步重千金,且喉咙还被塞上棉花,又堵着我的气管儿,叫我喘气都费劲,随后,下意识的捏捏脉,分明又是好好的!
好的,我脚步也依旧沉重极了,都有些怀疑自己待会儿还能不能去通风管时,已经到门口,然后一抬头又脚步一顿,因为看到重庆。
重庆在门前等我的姿势忒妖邪。
他背倚着墙,下巴微仰,楼道里的灯把他那藏蓝色的修理工服照的发黑,更显得脖颈修长,洁白。
最主要,是他一手抱着个机车头盔,一手插兜,那一条长腿微曲着,配着那低眸样儿,修理工的衣服闹得像是赛车服,一股子绔气,却不流气,俊美妖邪又撩人,尤其见我来了,微曲的长腿儿两步跨到面前来,就抱着那头盔,冲我一笑——
“别动。”
低低笑说的,笑的贼好看,叫我这还没从低落回神,已看到他抬手,自然而然的,又小心翼翼的把手里那头盔,朝我头上一扣!
那头盔叫我我起初瞧不见他,而后他给我转好,我才隔着挡风玻璃镜,看到,也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