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与梯的石砖均为土黄色,它们将白惨探照灯光暖了三分,却也让重庆的血暗三分。看着暗红的血流若蜿蜒小溪般在石台上斑驳如网的错落往下,混合在那些段落的弓箭上时,我几乎是三两步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又万分的小心:“你伤哪儿了!”
问的时候,感觉血还在从他指尖往下流,还是之前自己划伤的胳膊,迅速掰开就看到那又皮开肉绽的裂口,心口一紧,抬眸却又一怔,因为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却又从海底深处发着淡淡星光,并且薄唇轻扯,竟笑,眼眸微弯,一刹又明媚如阳光。
我晃了一下神,然后在手指的血流里,回神,低喝——
“问你伤哪儿,你笑什么笑!”
他这才薄唇微启,答的我何止晃神,还慌神——
“心。”
“什么?心伤了?哪儿?我看看!”
我说的时候就去扒他的衣,他仰起头,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石台,低眸看我,任由我扒开,然后后知后觉的在他心口淡淡的虎爪疤痕里,反应过来——
伤的哪儿?心!
他是说自己“伤心”,不是心上有伤!
“好好说话!到底伤哪儿了!”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