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霏霏,落肩无音,天暗草深,几度沉寂。
雨中,我未再前行,沈一绝也没再说话。
脑里,第一次把沈堇林也想成一幅画,画的名字,叫别离。
老不正经教了我那么多,却唯独没有直接告诉我——
当欠一个人的情谊,多到再也还不清的时候,该怎么办?
好在,他用实际行动已经教了我,给不了的,就只能离开。
“他日有用得上的地方,我亦会前来帮你。”
说完这句,继续往前,而后方忽然传来那初见的歌声——
“最撩人春色是今年,
春心无处不飞悬。
却多情自古伤离别,
纵——
千种风情在眉峰神挑鬼弄,
甚西风吹梦无踪,
人去再难逢!”
这首词,我记得是我们第一次在戏园子里见面他唱的。
还有一句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被他去掉了。
一步步走远时,我好像还听到他在起舞的衣帛声,那一刻,脑子里过去的记忆,也忍不住的冒出来,他放肆的骄傲,我蹲过的墙角,轻扬的水袖,旖旎的身姿……由近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