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尽敛,就像个听话的孩子,轻手轻脚的将简以筠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已经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有气无力,眼睫毛委屈的垂下来,看得他心疼不已。
目光在那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流连,终于停留在被子下那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这个伟大的肚子里正睡着他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
盼望已久的一刻来得如此突然且毫无预兆,让人欣喜却又让人担忧,医生说先兆性流产,怎么办?可怎么办?
慕至君从未觉得自己这样的无能为力过,他紧张得手心儿直冒汗,握着那块给简以筠擦冷汗的毛巾,手却一直在打颤。
他好想跟已经昏睡的简以筠说说话,好想安慰安慰她顺便做个自我检讨,可是她的眼皮子始终重重的搭着,没有半点要醒来搭理他的意思。
她肯定很害怕吧,会不会恨死他了?
“让开让开。”
有女佣端着点好的艾条进来,岑曼贞没好气的把慕至君赶到一边,“现在知道急了?把人关起来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儿子固然难受,但是媳妇儿和小孙子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中,她是一定要好好让这个混蛋小子知道知道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胡闹!
慕至君被她从床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