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岳未央心下漾起一阵恐慌,便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取出刚刚藏好的《一念诀》,细细起来。
***
夜深露重,万籁俱寂。
深宫之中亦是一片幽暗,只偶尔有禁卫军巡逻的整齐步伐划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后宫内院深处的芷芳宫,却仍隐隐透着光。辰妃娘娘宁若言虚弱的躺在床上,脸颊苍白,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一只手攥着被角,另一只手紧紧拉着的人,正是六皇子洛仲霖。
而洛仲霖此时,却是眉头深锁,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满眼心疼焦急。一名年轻太医俯首跪在玉榻前,满目愧疚:“睿王殿下,微臣已倾尽全力为辰妃娘娘诊治,无奈学艺不精,无法令辰妃娘娘病体康健,臣罪该万死。”
洛仲霖头也不抬,冷声道:“你师父成太医呢?快去把他请来。”
“回……回禀殿下,家师近些日子身体不适,正告假家中,怕是近两个月都无法入宫替娘娘诊治了。”
“成太医来不了,温太医也行。”
“皇后娘娘今日染了风寒,温太医晌午就被传去了景容宫,一直不见回来。此刻夜深了,怕是……也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