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陆冰一头热汗的来到病房,床头上搁着的三层提盒,更让我诧异。
“饿了没?我让我妈烧得很清淡的菜,你尝尝合口不。”
他挺细心的把一碟一叠的小菜码放在小桌台上,两菜一汤外加一个手工馒头,色香味俱全让我不禁咽了口唾液:“呵,陆大哥,刚才我同事给我带饭来的,我吃过了...”
“行了,拿我这个警察当傻瓜呢,你咽了几口唾沫我都数着呢,昨天不聊得挺好,你这扭捏的还怎么做朋友。”
听他这么说,我再扯谎退却才是心里有鬼,撸起袖子捧起米饭,我被家常温暖的味道熏红了眼眶。
清蒸鲈鱼、山药木耳,番茄蛋汤,一碗嵌着红枣的米饭,我能感受做饭人的贤惠和细心,我像个饿了百年的孩子大口扒着碗里的,狼吞虎咽的想把从小缺失的味道吞进肚里。
“呵,安简,你这吃相可真爷们儿。”陆冰坐在床脚,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着我:“我妈说女孩子吃山药好的,她要知道自己做得菜那么受欢迎,一定开心。”
从小没见过母亲,养父安小明见我就烦,我像个小乞丐吃着邻里的百家饭,五岁开始给自己拨面鱼,快到六岁开始把简单的菜叶炒得有盐味。到了七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