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苑之内,唯有阑珊灯火诉说着主人的空虚。
    她走了,他还立在原地,他看着她,寂寥有如未作完的画卷。而这幅半成之作,也落在了另一个人眼中。
    沈予并未察觉周围有人,兀自在株雪门前站了许久,跨过门槛重新迈进院落。
    “小侯爷……”株雪见沈予两次来去,持着烛台站在院子里相侯。
    沈予见到株雪的盈盈身段,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情绪,便冷冷“嗯”了一声,继而抬步往她寝闺里走。
    “小侯爷……”株雪跟在沈予身后,为难地解释:“株雪今日来了葵水,不便伺候……”
    沈予立时停住脚步,转身恨恨斥了一句:“什么东西!晦气!”说着仍旧跨过门槛,走进株雪的寝闺。
    人已进了屋子内,他才对着屋外委屈的美人儿又撂下一句:“滚去偏屋里睡!”
    院子里的喝斥骤隐怒气,隔墙传入红衣女子的耳中。茶茶站在院墙下的光影晦暗处,想着沈予方才的两进一出,心中涌起了浓重的妒恨……
    *****
    翌日清晨,送走沈予之后,株雪去找茶茶诉苦。
    “前些日子听流光姐姐提起,说是小侯爷买了个不会说话的孤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