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番深情,他办不到。
一种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锲,是被误解、被漠视的真心。晗初对他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但显然,他欠面前这人的更多,以命抵偿都不足惜,何况是送他一个女人。
纵使爱逾生命,可到底,晗初也只是个女人。
沈予忽而再笑起来,望着门外风摇树摆的初秋景象,抿唇再问:“挽之,你当真会为她寻个好人家?”
“是。”云辞爽利地承认,又道:“恰好如今屈神医已动身前往房州,兴许他能治好晗初的喉疾。
“有你离信侯府的庇护,她日后必定会过得极好。”沈予怅然地笑着,无比自嘲:“你与晗初你情我愿,我再拦着反倒成了恶人。”
听见沈予松口,云辞也不再隐瞒:“出岫不愿意离开,说是你对她有恩。”言罢也无奈地笑了笑:“否则我也不会来说服你。”
不愿意离开吗?是为了报恩?沈予尝到了苦涩滋味,如此煎熬难当,又掺着一丝回甘。他是多么欣喜于晗初对云辞的拒绝,可又多么失望于她对自己只是报恩。
晗初终究还是不懂他。不怪她,只能怪自己。
沈予微微阖上双目,强迫自己挂上风流无害的笑意:“不过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