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终于还是将晗初逼走了。用伤人的话语,逼着她随云辞去房州。
临行前,沈予特意遣人回了一趟文昌侯府,取过晗初的卖身契,在她面前撕得粉碎。
“你随挽之走罢,从此以后,好自为之。”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缓和,没有怒气,没有悲哀。
晗初犹自不敢置信,望着被撕碎的满地纸屑,无言以对。她没有想到,沈予竟将她的卖身契都撕了。
晗初的这副表情狠狠刺激了沈予,他别过脸去,只用余光看她:“你这是什么鬼样子?还想留下?是嫌我被连累得不够?走了也好,你在京州的旧情人太多,恐怕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
闻言,晗初只是抬眸打量着沈予,表情莫测,仍旧沉默以对。
沈予仍旧不拿正眼看她,但全副注意力仍在她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期待什么,期待晗初会执意留下?还是期待晗初能看穿他在口是心非?
他拿不准她的心思。他只知道要一直看看她。从今往后,看一眼,少一眼。
一迟再迟、一错再错,这是他注定的下场。
“挽之与我情同手足,你在他身边好生侍奉,莫要让人觉得,小侯爷我调教出的人没有章法。”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