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拘束又抗拒,但最后还是受不住主子的无声坚持,默默地承受了。
出岫也不怕折寿吗?竟敢劳烦堂堂离信侯亲自动手?竹影震惊得目瞪口呆。
主子素来不近女色,对待女子无论老幼,也算一视同仁。可偏偏动手为出岫沐发……
明明看似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行径,但是落在竹影眼中,便有些暧昧的滋味。看着看着,竹影终于发现自己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遂连忙知趣地离开。
云辞却不知道竹影的百转心思,只是旁若无人地为出岫擦苓膏,而后一遍一遍地用清水洗涤干净。
出岫的头发漆黑丰盈,握在手中细滑而润泽,令他想起了深邃的夜之瀚海。兼之苓膏的清香缠绕其上,平顺而又纷乱的触感,有些像某人的心绪。
而这种心绪,云辞只在对着一个人时才会产生。
再看出岫。此刻也正侧着头、弯着身,任由云辞摆弄自己的长发,目光潋潋落在井口,不知所想。她额间与睫毛上微微沾了剔透的水珠,有些梨花带雨的楚楚之意,更显清妍无双。
此景只应天上有,这是世人不曾见过的绝世画卷。
半晌,秀发涤净,出岫也是赧然得受不住了,才一把从云辞手中夺过干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