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岫生生被撞得脚步踉跄,不甚失手将账本掉在了地上。她欲俯身去捡,那人却先她一步从地上拾起账本,看着上头的字,半醺着读道:“淮南区米行年帐。”
    最后一个“帐”字尾音拖得极长,几乎是含糊不清。那迎面而来的酒味令出岫明白,眼前这人是喝醉了。而能在大白日里肆无忌惮饮酒的,必定不是管教严谨的云府下人。
    这人想必是府里一位主子。不是二爷云起,便是三爷云羡。
    出岫兀自在心中揣测着,更不敢抬头去看。她眼角瞄到一片棕色衣衫下摆,连忙低下头率先行礼认错。
    但是很显然,这位喝醉的主子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反是问她:“你是哪一房的?怎会有这账本?”
    出岫指了指知言轩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是大哥的人?”那人又问。
    出岫仍旧不敢抬首,只点了点头。
    “怎得不说话?主子问你话,就这般无礼?”
    出岫听着这位主子应是清醒了,这会子说话也没了醉意,心下稍安,再次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对方见状沉默一瞬,忽然欺身上前,伸手钳制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
    这无礼之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