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令云辞方才缓和的心绪再度沉重起来。他看着出岫,头一次被她的倾城笑容刺痛双目,哑然在这句“我愿意”当中。
如此缠绵美好的三个字,借由她盈白修长的手指写出来,却令他心中添堵,有些话语如鲠在喉。
云辞刻意不去看出岫的微笑,默默平复了半晌,又问道:“急着嫁?”
出岫摇头,可惜云辞没有看见。
“您当初在追虹苑曾说,要为我寻个好人家。”她强迫自己提笔写道。
云辞看着眼前的字,轻轻“嗯”了一声:“我是说过。”出口的同时,他也想起了沈予曾经的质问——“你确定是怜惜?而不是怜爱?”
“您教我算账,所用范本恰好是往年淮南区的米行账簿,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虽口不能言,至少能帮他经营生意。”出岫自我开解着,也这般向云辞解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云辞微哂。若只是用了淮南区的米行账簿教她算账,便算是天意的话……那他这个老师,又算什么?
“你就如此看轻自己?一个管事便能配上你了?”云辞低沉着声音问道。
“是我高攀了。”出岫提笔想了一瞬,又写道:“云管事不嫌弃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