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退出屋子,只交代侍婢一遍一遍用冰水为出岫擦拭身子,再将冻冰搁置在床头与床尾,务求能让她的体温降下来。
如此忙碌了一个白天,又配合着新研制的药方,出岫总算退了高热,改为低烧。云辞虽口中不说,可那神色仍旧泄露了无比的担心,期间迟妈妈代表太夫人前来传话,也等了半晌,才得到云辞的召见。
“太夫人说,还得您回府里主持大局,一味守在别院也……”
迟妈妈的话尚未说完,已被云辞打断:“府里有母亲坐镇,绝无闪失。迟妈妈回去罢,多说无益。”
云辞自小由迟妈妈照料,对她甚是尊敬。这也是生平头一次打断她的说话,令迟妈妈很是讶然。可正因她是看着云辞长大,也深知他的脾性,情知多劝无用,只得依言返回云府。
又过了一个时辰,淡心遣人来传话,道是二爷云起园子里的玥鞠也染上时疫,只是她没有出岫的好命,尚未等到施治已香消玉殒。
云辞闻言,只沉吟了一瞬,没有表态。
时辰一点一滴流逝,又是一个黄昏来临,云辞知道,这一晚是出岫最为凶险的时候。熬过去,她会渐渐好转;熬不过去,她的下场会同玥鞠一样。
云辞一直等在出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