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肩已开始微微耸动。
云辞见状轻蹙眉峰:“你哭了?”心中顿时有些疼痛,又叹:“是我逼你逼得紧了……你好生休息,我会等。”
云辞这番剖白力如千斤,字字烙印在出岫心底。是悲?是喜?喜的是她并非一厢情愿;悲的却是她宁愿自己一厢情愿。
要如何开口,对他提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曾将身心交付过另一个男子,又被生生辜负,这样的话语,她难以启齿。
也许人都是自私的,她宁愿拒绝他,宁愿不回应,也不愿将自己龌龊的过往说出来,去面对他失望、嫌恶、甚至是后悔的神色。
就这样罢,直白地拒绝,不让对方抱有任何幻想。至少,他还会念着她的好,记取她的美;至少,她还是他身边的奴婢,能一心一意守着他。如此,足矣。
明明彼此有意,却要生生斩断,这番疼痛,痛过剜心。
多么悔恨曾经对别人轻易相许,让那些几近灰飞烟灭的往事来阻隔眼前。轮到真正那个值得刻骨铭心的人出现,却只能捧着自己破碎的心,以及心上的四个字:
相逢恨晚。
耳畔响起轮椅的辘辘之声,应是云辞离开了这间屋子。至此,出岫才敢放声大哭,却仍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