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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无须在乎我的处境与想法,左右出岫还是出岫,还在这知言轩之内,只要您不嫌弃,新夫人不嫌弃,便许我在此服侍可好?”
这一句,出岫问得甚是小心翼翼。云辞听在耳中,更觉无力。
“夏家是传承千年的书香世家……若要论起家门荣光,所经历的朝代比之云氏更甚。”云辞停顿片刻,才道:“最难能可贵,夏家从不出仕。这与云氏明哲保身之举,如出一辙。”
云辞不知为何要对出岫解释,好似这般说出来便能好受些许:“云氏在南北地位敏感,又是巨贾,父侯这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寻一书香世家,来遮住日渐凌盛的铜臭之气……算来我与夏家小姐,也是指腹为婚。”
“如此良缘更为难得。”出岫莞尔一笑,熏染夏初微风:“一为‘云’,一为‘夏’,冬云夏日,怎不匹配?”
“真心话?”他认真看她。
“真心话。”她认真回他。
云辞闻言默然,回忆里夏嫣然的那句“挽之哥哥”蓦地清晰起来:“出岫,我与夏家小姐……”
“侯爷无需多言,我都明白。”她仍旧浅浅而笑,潋滟盈波绚丽得刺目。好似从不曾受过一丝委屈,也不曾伤过一寸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