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瞧着那立在院中之人。
是的,立在院中。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药的缘故,他是站着的,双手背负,挺拔清俊。夜风渐渐吹起云辞衣角下摆,绣金祥云的暗红锦袍,端得是华贵合身。
相识一载以来,这是出岫第一次见云辞穿别的颜色。从前那位白衣谪仙好似换了个人,被这新郎喜服衬出几分烟火之气。倒也真正像个青年贵胄。
不得不说,这衣裳……他穿着很好看。
出岫有些不敢去看云辞的神色,更不敢猜测他为何要在大婚之夜跑来此处,连衣裳都没换。她动了动唇角,扯回那残存的笑意,垂眸恭敬地行礼:“恭喜侯爷。”
对面传来一声轻答,只有一个“嗯”字,辨不出悲喜。
出岫仍旧低首垂眸,便见一双绣着祥瑞图纹的昂贵皂靴从眼前掠过,只在自己面前顿足一瞬,已稳步走进屋内,连带拂起浅浅的酒气。
从前只喝花间清露的人,今夜也免不了要饮酒罢。
“子奉缘何在此?”一句问话适时打断出岫的神思。云辞的声音听着很清醒,甚至有些高昂之兴:“方才席间想要捉你代酒,原来偷溜出来了。”
沈予笑笑,没有说话,显见还是有些情绪。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