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道:“是我看错了人,也高估了你对辞儿的感情……既然如此,你走罢。”
“我想等侯爷过完头七再离开,还望您允准。”出岫语气卑微地请示。
此时太夫人已无力再去探究为难,点头叹道:“好。原本已是二月底,各地各行业的管事都该来报账了,却不曾想……恰好赶上辞儿的丧葬。”
太夫人无力又凄然地笑着,笑得比哭还要伤痛,转身缓缓往屋外走。待走了两步,才又回过头来,望着出岫道:“那张纸,留给你做纪念。”言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这一句,却是令出岫的泪珠簌簌而落,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无声落下。她很想哭出声,怎奈方才那一番哭喊太过吃力,已令她嘶声力竭。此刻只能如深夜的梦魇一般,喊不出半点声息。
沈予伸手想要去抚慰她,一只手甚至已伸到半空之中,然到底,是被出岫突然松开的手所阻拦。不,确切而言,是被她松开手后落在榻上的那张纸所阻拦。
幽幽咽咽、摇摇曳曳,那略微泛黄的纸张之上赫然写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字。烛火太暗,沈予看不清那些小字的内容,唯能瞧见纸张最后,工工整整的瘦金体字迹,并排写着两个名字——云辞、出岫。两人的名字后头,还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