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沈予见劝不动,是当真急了:“旁的不说,即便为了挽之,您也不能坐视不理!何况……那天是您亲自拿来的婚书!”
婚书么?太夫人双眼微眯,平静反驳:“那婚书诚然是辞儿的遗物,上头也落有两人的姓名与手泥,可并无媒证之人签字盖印,便也不算生效。”
“太夫人何苦咄咄相逼!”沈予终是忍无可忍,欺身上前一步,怒问她:“挽之费尽心思才保下晗初性命,您怎能让他一番苦心付诸东流!身后不得安宁?”
“怎能忍心?呵!”太夫人凄声厉道:“我怎不忍心?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为我辞儿陪葬!”此时此刻,太夫人亦是怒上心头,在外人面前接连隐忍了几日的怒意,终是被沈予激发出来。
“太夫人!”沈予似难置信,棱角分明的俊颜很是凝重,“川”字眉峰泄露出无尽担忧。他望着好友的母亲,云氏备受尊崇的谢太夫人,倏然下跪请道:“请您饶了晗初,放她……一条生路。”
太夫人见沈予这般动作,很是诧异,便敛去冷笑看向他,低垂眼帘唏嘘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似沈小侯爷这般骄傲之人,竟肯为了一个女人下跪?”
“您是挽之的母亲,云氏的当家主母,亦是我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