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她缓缓包围:“我已向父侯修书相告……从此以后,我将长住烟岚城。”
长住烟岚城!一刹那,出岫震惊得忘了哭泣,抬起一双泪眸,亟亟问道:“文昌侯怎会允许?”
“怎不允许?挽之留下云府寡母寡妻和偌大家业,我对父侯说我要留下照拂。”沈予面有悔色,又是一声苦笑:“因为挽之的腿疾,文昌侯府欠了云氏天大的人情,这也是我应尽的责任,父侯不会不允。”
此时出岫已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她抬手拭去眼中泪痕,正欲再劝,沈予又是续道:“我想过了,如今你是离信侯遗孀,我长久住在云府于你名声有毁……故而我在外头买了个园子,距此只有两个街口,也方便照应。”
“小侯爷……”出岫唯有哽咽着,也不知是感动于沈予的这份情,还是愧疚于自己的无以为报,她只得别过脸去,无力地摇头。
“我说过,我不勉强,但你也别拒绝,让我等着好了。就算为了挽之,我也不能轻易走,更何况此处有你。”沈予忽然笑了,笑得有几分风流与无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流连风月的沈小侯爷:“别劝我回京州,你也劝不动。”
事到如今,出岫也明白难以改变他的心意:“太夫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