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吩咐?”
出岫虽面白如纸,却难掩那份倾国容貌。她靠在榻上,声音虚弱地对竹扬道:“你去将浅韵从刑堂里放出来,贬去知言轩外园做三等丫鬟。”
言罢又看向迟妈妈:“劳烦您对太夫人禀报一声,浅韵我还有用,想留她一留。”
迟妈妈双眼微眯沉吟一瞬,到底是没有拒绝:“老妇明白,这便去向太夫人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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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韵只在刑堂里呆了不到两个时辰,出来时毫发无损。可到底是被剥去了大丫鬟的称号,贬去知言轩外园做些杂役活计,主要负责劈柴烧火。
浅韵平日虽不言不语,但人却极为骄傲,这等冤枉与侮辱,生平还是头一次尝到。她从前在太夫人跟前一手被调教起来,后又被送到知言轩侍奉云辞,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只是,一想起出岫也曾贬去浣洗房,心中仿佛也能体味到她那时的愤懑。被贬之后,浅韵对旁人的质疑、询问、疏远一概置之不理,一心做着烧火丫头,连淡心也渐渐疏远了。
转眼间,浅韵已遭贬斥四十天有余,这期间她一直不卑不亢,自顾自地做着差事,对一切人或事都充耳不闻,仿佛认了命。竹影曾来探视她两次,甚至提出要根据云辞的遗愿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