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韵接过纸条,草草扫了一眼,没有言语。灼颜似有深意地一笑,又替她将紧闭的门窗都推开透气,才告辞离去。
灼颜走后,浅韵将纸条收入袖中,透过窗户瞧了瞧天色,便起身前往伙房。她没有忘记,如今自己只是个三等的烧火丫鬟。
伙房里油烟熏天,燥气逼人,浅韵劈了柴,抱在怀中逐根逐根往炉灶里扔,这差事虽已做了四十余日,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吃力。但吃力归吃力,她不会出声叫苦,更不会平白求人相助。
好不容易烧完柴,浅韵将袖中的纸条取出,最后看了一遍,挥手扔进炉灶之中。幽兰橘红的火舌瞬间将纸条舔尽,烧成黑色的纸灰,一丝丝火星微微扬起,最终飞灰湮灭归于无物,好似从未存在过。
浅韵不动声色,使力做完一天的活计,晚上早早回到房内睡下。与她同住的尚有另外一个三等丫鬟,见她今日躺下得早,有些奇怪:“姐姐往常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睡得晚起得早,今日怎么反常了?”
浅韵攥着被角的手指骨节微微发白,半张容颜掩盖在被褥之中,闷声道:“今日累了,不大舒服。”说完又翻了个身,阖目入眠。
自此一夜无话,过得极快。第二天浅韵醒来之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